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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氣運道統,大道爭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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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氣運道統,大道爭鋒

看著喬微就要踏上比試臺,旁邊的藍尚忍不住提醒道:“小師叔,鐘均輝手段不俗,心狠手辣,一定要小心。”以前鐘均輝和齊君澤對陣的時候,就暗算過,不過是被齊君澤輕而易舉地化解了。

可喬微和齊君澤不同,齊君澤只從修為上就能夠完全壓制鐘均輝,喬微卻是剛剛進階金丹,修為尚不及鐘均輝深厚,更要小心。

其實藍尚心中很是慚愧,若不是他修為不夠,這比鬥之事本該是他的責任,而不是讓小師叔一個小姑娘擋在他前面。十五歲的年紀在修真界和孩童沒有什麽區別,而小師叔卻要為了他們師徒一脈在比試臺上以命相搏。

藍尚握緊了拳頭,他以後在修行上還要更用心才是。

喬微點了點頭,就和旁邊的鐘均輝一起化作靈光飛到了比試臺上。

金丹真人的比試,讓在場所有弟子精神振奮,歡呼不已。

“明師叔,請了。”鐘均輝在比試臺上可沒什麽女性優先的君子作風,直接雙手結印,瞬時間空中出現一道火鳳,火鳳啼聲高昂,攜著烈火朝喬微撲去,好似要將人灼燒致死。

喬微不慌不忙地右手一揮,只見一條水龍自空中而起,仿若有龍吟之聲,朝著火鳳襲去。龍禦水,鳳禦火,兩者很快糾纏打鬥在一起。火鳳噴出的烈火都被水龍撲滅,最終水龍將火鳳壓制,火鳳的氣息越來越小最終熄滅。

水龍在空中遨游了一圈才慢慢散去,似乎在炫耀自己的勝利。

鐘均輝和喬微很清楚這只是開始,或者說是真正出手前的試探,鐘均輝想要一探喬微的實力,結果卻讓他凝起眉頭。他凝結火鳳所用的真火並不是普通的火種,而是在一處秘境中得到的紫炎火,此火品級為天火,和他的火靈跟甚為相配,是他打鬥中最常使用的手段,卻不想被喬微輕易化解。

這讓鐘均輝原本的輕視之心收了起來,正了正神色,隨後手中出現了一把紅光閃爍的長劍,只見鐘均輝劍氣貫長虹,劍鋒直指喬微。

喬微單手結印將這劍氣驅散開來,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她很清楚真正的戰鬥在這一劍後就要開啟了。雖然鐘均輝不是劍修,但是其手中的離火劍與其火系術法極為相配,兩者相合威力更大。

在這氣貫長虹的一劍之後,鐘均輝的身後一輪金烏浮現在了其身後,隨著金烏慢慢升起,熾熱地光自空中照下,仿佛天地間的第二個太陽,與日爭輝,暴烈又威嚴。

隨後金烏化作無數劍芒朝著喬微襲去,仿佛要用這無窮熾熱的利劍將喬微洞穿。

不過喬微卻沒有慢點慌張,只見她不緊不慢地取出九霄雷音琴後盤腿坐下,雙手搭在琴弦之上,右手輕輕撚起琴弦,隨著第一聲琴聲傳出,喬微周身便被一道水簾圍起,朝著喬微而來的金烏劍芒直接被阻攔在了水簾之外。

琴聲古樸而莊嚴,水簾隨著琴聲也也來越凝實,任由烈光侵蝕而不散,正當眾人以為這交戰會陷入膠著之時,喬微手指下的琴聲從穩重質樸轉變為殺機四伏,水簾化成一道道水劍將金烏劍芒全部撲滅。

鐘均輝全力維持金烏劍芒卻越來越吃力,最終被水劍打得倒退,用力將水劍擊退後有些狼狽地退至旁邊的比試臺邊緣。

“明真人當真是好手段。”看臺上的承康真君說著誇讚的話,眼中卻滿是陰霾。喬微今年不過十五六歲,剛剛踏入金丹就將鐘均輝打得節節敗退,這樣的人物若不鏟除他日必會是他們世家一脈的大敵。

旁邊的藍尚臉上露出了驕矜之色,“那是自然,小師叔的天賦豈是旁人可比?”雖是這麽說,可是藍尚卻越發擔心喬微的安危,他和鐘均輝是一輩人,和承康真君也接觸頗多,他太清楚這兩人的手段了,只怕此時兩人已動殺機。

和承康真君的想法相同,鐘均輝此時眼中閃過一道陰蟄和殺意,他很清楚此女必是他世家大敵,此時不除,日後絕會壞了他們大事。

只不過苦練最久的神通已被喬微破解,鐘均輝看了眼在擂臺上穩如泰山繼續彈奏的喬微,似乎下定了決心,之後腳上施展起影幽步,這是他專門修煉的步法。影幽步運轉起來如影子幽靈一般讓人無法輕易捕捉,最適合暗殺。

很快鐘均輝就找到了喬微水簾最為薄弱的地方,手執離火劍破碎水簾,長劍直指喬微後背。後背也是喬微周身防禦最為薄弱的地方。

當鐘均輝使用影幽步的那一刻起,喬微就知道對方想要在這比試臺上要了她的性命。可是她的性命是屬於自己的,誰也不能從她這裏拿走。

在鐘均輝的離火劍離喬微只有一寸之遙的時候,只見喬微站起轉身,九霄雷音琴的背面擋在了離火劍前。鐘均輝被擋住後並沒有放棄殺了喬微的想法,他將全部的靈力灌輸在離火劍上,離火劍本就通紅的劍身如烈日一般,滿是朱紅之色,猶如血光。

高臺之上,藍尚握緊了拳頭,鐘均輝拼盡全力一擊,就是當初的齊君澤都不一定能夠全身而退。此時藍尚看向承康真君和下方的鐘均輝也充滿殺意。

鐘均輝這是拼了根基也要擊殺小師叔,他們之間兩脈從今日起再無情面,只有敵人。

面對這樣一劍,喬微卻只是勾了勾嘴角,她右手在琴弦上撥弄,隨後癸水神雷而至,配合九霄雷音琴,癸水將離火劍抵擋在外,離火劍上的紫炎火也被天一神水全部澆滅,劍芒褪去,神雷而至,比試臺上雷音陣陣,神雷降落在鐘均輝頭頂。

鐘均輝連忙用離火劍抵擋,卻發現靈氣已經用盡,只能靠法寶抵擋,可神雷威力極大,離火劍也抵擋不住,最終神雷落在了鐘均輝身上,他只能靠金丹真人的肉身抵擋。

看著鐘均輝已經被神雷劈得奄奄一息,旁邊的承康真君大聲呵斥道:“住手!”隨後將比試臺上的結界撤掉,出手化解了最後一點神雷。

“明真人,汝可知罪?”承康真君看著地上的鐘均輝,眼中的殺意再也隱藏不住。鐘均輝是他關系最好的同門師弟,也是世家一脈為他培養的左膀右臂。作為世家一脈寄予厚望的十八代弟子,鐘均輝如今生機微弱,這是大仇!

“吾何罪之有?”喬微收起九霄雷音琴,傲然站在地上,“之前的鳳瀾衣與葉玲的比試,真君言鳳瀾衣是失手,怎麽到了我這裏就是罪過?”

“這一場比試,一直都是鐘真人在出手,我一直防禦。若是自保也有罪過,那真君莫不是讓我在擂臺上束手就擒?”喬微才不在意承康真君的威壓和怒氣,她用道意便能化解對方的威壓,隨後飛到高臺之上。

藍尚趕緊上前查看喬微的情況,見喬微沒事,懸起的心才慢慢放下,隨後和小時候一樣揉了揉喬微的腦袋,“可真是驚險!”

喬微不是很高興,這年頭師叔被師侄摸腦袋很是有損威嚴,當然喬微在意的是她的身高問題,剛才對陣的時候她有一點很不舒服,她的身高比例明顯不適合打鬥,比如人家將琴豎起是颯颯君子,她將琴豎起後發現自己似乎還沒琴高,這就很尷尬了。

當然出了喬微自己以外,並沒有人在意這些細節,他們只知道喬微打敗了鐘均輝,其他的都不重要。

另一邊承康真君也診斷完了鐘均輝此時的情況,鐘均輝的情況不容樂觀,雖然沒有和葉玲一樣筋脈盡斷,但也受了極大的內傷。天一真水和癸水神雷的威力極大,如果沒有調和的寶物化解這其中的至陰之氣,恐怕鐘均輝之後修為不得寸進。

讓人將鐘均輝擡下去後,承康真君臉上陰雲密布,看向喬微的目光仿佛要吃了她一般。

“不過是比試,明真人就要毀人道途,理應去刑法堂受罰。”承康真君道。

“我不過是為自保,何時毀人道途了?”喬微冷聲道:“若鐘均輝在使用完金烏烈日的法術後,及時認輸收手,何來後面的事?”

“去刑法堂也可以,我倒是要去刑法堂問一問,比試臺上想要殘害同門性命又是什麽罪過?”喬微說完後手上多了一個留影石,這是她一早就備下的,就是防止到時候被世家一脈攀汙。

“想來宗門的長輩們很是樂意為我等主持出一個公道。”喬微說完後又指了指承康真君身後的鳳瀾衣,“要辯一辯這罪過的何止是我,我看真君新收的這位弟子也應該一起去才是。”

鳳瀾衣見喬微將自己拉下水,眼中閃過一道恨意,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見,她上前說道:“我當時不過是為了自保,而且我當時也是筋脈受損,真人卻是游刃有餘,全身而退,想來當時控制住法術力度也是輕而易舉。”

喬微聽後冷哼一聲,“這年頭修為高還有錯了?鐘均輝拼盡所有真氣欲置我於死地,我反擊也成了錯不成?”

說完後喬微一甩袖,就將鳳瀾衣震飛跌倒在這高臺之上,口吐鮮血。

“明真人這又是何意?鳳瀾衣乃本尊親傳,明真人這是要虐殺宗門親傳弟子不成?”承康真君這次是真的怒了,如果說之前是鐘均輝技不如人,那麽現在他就是被喬微當場打臉。

“真君這個新收的弟子,在我與真君說話時隨意插嘴,還要汙蔑我,我身為長輩,替真君教導一下弟子而已,和虐殺有什麽關系?”喬微冷聲道:“她該明白,什麽叫做尊師重道,什麽叫做長者為尊。”

一個剛剛築基的弟子敢在她和承康真君對話時插嘴,這種妄為便是沒有將她放在眼中。女主為何敢不將她放在眼中,不就是覺得自己找了一個背景深厚的元嬰真君作師尊嗎?

她要讓對方明白,即便她是承康真君的親傳弟子,也不能在上清宗中肆意妄為。

她上清宗是個有規矩的地方!

鳳瀾衣看著喬微的眼中滿是恨意,她來日一定要將今日所受之辱、所受之傷百倍奉還。

看著承康真君被自己氣得不輕,連養氣功夫都維持不下去,顯然是動了真怒,周身靈氣湧動,似乎要對喬微出手。

可喬微卻不怕,她對著承康真君道:“若真君想要在這高臺之上對我出手,我雖修為低下,但也會奉陪,又或者我也願意和真君在比試臺上一戰,為這接下來的內門大比再助助興,真君可要和我一同下場?”

這話承康真君沒法接,若他真的出手或是下場和喬微比試,不用明日,很快他仗著修為欺壓小姑娘的言論便會傳遍上清宗,之後他在上清宗的威嚴也會大跌。所以他即便現在心中怒氣沖天,也要收斂起怒氣,對著喬微擠出一絲笑容,“明真人說笑了,本尊身為主持之人,哪裏有下場的道理?再說,你我入道途的時間和修為都相差甚大,我又怎會做以大欺小之事?”

這話說的頗有正人君子之風,倒是讓原本承康真君在弟子心中跌落的印象又有了回升。

“好了,內門大比繼續!”承康真君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繼續宗門大比。

接下來的比試,就沒了什麽驚險的故事,因為有鳳瀾衣和喬微的比試在前,承康真君宣布再有重傷對手者全部壓入刑法堂,所以沒人敢再用陰詭手段。

內門弟子中倒是有不少出彩的,有幾位金丹後期的真人都動了收徒的心思。內門弟子之後,便是築基期親傳弟子的比試,其中喬微最熟悉的孟子繹作為十九代弟子親傳自然是獨領風騷,為師徒一脈掙得了臉面。

宗門大比結束後,承康真君帶著世家一脈的人和女主鳳瀾衣揚長而去,喬微和藍尚還有師徒一脈的真人一起返回到了玄誠真君所在的主殿之中。

藍尚是最沈不住氣的一個,他見到自家師尊後就忍不住將今日的情況說了一遍。

玄誠真君聽後對著眾人問道:“諸位對今日的情況如何看?”

“宗主,今日明真人讓鐘均輝修為難進,又打壓了對方的氣焰,此局算是我們贏了。”一位金丹真人說道:“倒是不宜再鬧到刑法堂中,免得讓弟子覺得我們是咄咄逼人。”

玄誠真君聽了這話,似乎並不和他心意,而是對著旁邊的敬暉真君問道:“師弟覺得呢?”

“此局我們是贏了,可是也不能失了宗門弟子之心。此次是鳳瀾衣傷了葉玲在前,她理應受罰。”敬暉真君還是一派溫和的樣子,答道:“一切按照門規處置,如此才能樹立師兄和門規的威儀。”

“有留影石在,小師妹的事可以解釋清楚,反倒是鐘均輝應當被門規懲戒,師兄不必擔心。”敬暉真君說道。

玄誠真君聽後點了點頭,似乎敬暉真君所言十分和自己心意,“那就將留影石交給刑法堂,今日之事交給刑法堂裁決。”他要讓上清宗弟子都明白,他上清宗是最有法度之地,任何人做錯了事都要懲罰。

刑法堂的堂主歷來由門派中的元後大修士擔任,如今的刑法堂堂主是在師徒與世家爭鬥中兩不相幫的中立者南豐真君,南豐真君性子嚴肅,剛正不阿,他以法入道,最是奉行公正法度之道。也正是因為關乎自己的道,所以南豐真君不會顧及任何人背後的勢力和情面,也不會因為任何事違背本心和心中大道。

此事被玄誠真君交給刑法堂後,南豐真君很快做出了裁決,念在承康真君及時給葉玲賜下療傷靈藥的彌補行為上,鳳瀾衣由原本的三十鞭降為二十鞭。鐘均輝的傷情為咎由自取,且有殘害同門之心,雖行兇未遂,但也被判入思過崖十年悔過。喬微雖是自保,但因沒有控制好靈力,被南豐真君罰沒一年的月俸靈石,並要為宗門完成甲等任務一件,乙等任務三件,算是警告門中弟子在自保之時也要註意靈力。

其實對喬微的懲戒根本算不上懲罰,宗門任務是一種試煉,她在金丹期後本就需要出門歷練,做任務也是身為上清宗弟子的分內之事,至於任務等級太高,喬微倒不怎麽在意,若是太簡單她倒是不怎麽樂意去了。

至於月俸靈石喬微就更不在意了,她又不靠那些過日子,她的靈石光自家長輩給的就花不完了,靈石她還不放在眼中。

比起喬微輕松接受了刑法堂給出的裁決,剛剛築基就受了二十鞭的鳳瀾衣的日子就不那麽好過了,喬微給的一掌再加上二十鞭讓她休養了近一年才好。

至於鐘均輝,在鐘家老祖花了大代價幫助鐘均輝調養好身體後,鐘均輝帶著恨意進入了思過崖。

喬微自幼沒有出過宗門,所以對於出門歷練頗為用心,她花了一年時間完成了三個乙等任務。

之後她前往最為讓她感興趣的甲等任務之地——銀海秘境,據她所知女主也會出現在此次秘境得到了不少寶物,更重要是此次秘境中男主也會出現,還有魔道的氣運之子和氣運之女都會在。

當然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據傳銀海秘境中有飛升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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